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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睡了。
对面那边的套房。
凡一航拨通了龙家老宅那边的电话，接电话的是蓝姨，五十年代的时候就跟在了老太太身边，同时也是他母亲的奶妈。
“航哥儿，你们快到了吗？”蓝姨的语气里不掩喜悦。
凡一航稍顿了下，道：“临时有点事，要晚一个小时再来，帮我跟太婆说一声抱歉。另外，你们先吃，不用等我们。”
“那怎么行？老太太说了，要跟你未来媳妇一块吃晚饭的。不过我下午给她做了点心，一个小时应该能等。饿了的话我让她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。”片刻后，蓝姨压低了声音，说：“还有你大舅一大家子人早早都来了，就等着见你那未来媳妇，你让你那未来媳妇做好准备，这一对因为上次没拉到你小叔投资那事儿火气旺着呢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凡一航语气淡淡，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蓝姨知道他的性格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叮嘱来的路上小心就把电话挂了。
挂断电话后，整个客厅突然安静下来。晚霞的余晖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，给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闪闪的光。
他背靠在沙发上，按了按眉骨，而后拨通了方海帆的电话。
“海帆叔，一个小时后叫个司机过来，顺便叫司机去买点东西。”
方海帆很清楚地问：“是买去龙家老宅的礼品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没问题。需要过来开车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
“好的。”
打完电话，凡一航又把笔记本连上网，给B国那边去了个视频通话。
片刻后电话接通，凡一航用一口纯正的英语发音说：“教授，关于跟A大合作的这个项目……”
视频那头的教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他，有些兴奋地说：“嘿凡，比起项目，我听说你有未婚妻了？”
凡一航：“……嗯。”
“恭喜你！我还以为你跟女同学走那么远是喜欢男同学，在这之前一直有点担心我自己呢！”
凡一航：“嗯？？？”
……
另一边罗薇薇睡的昏昏沉沉，结果莫名惊醒之后她发现自己只睡了半个小时，正准备继续再补一觉的时候，她突然想到自己去龙家的礼物还没准备。
所谓演戏演全套，礼物总得准备准备，她现在被顾静月养的小金库充足，买点礼物的钱还是有的，加上这附近她好像正好看到过有礼品店，于是麻溜地起床下楼买礼物去了。
她其实记性很好——在不紧张的前提下，所以清楚地记得凡一航给她介绍过的龙家的人，按照人头买了礼物后，让店老板送到1602后，一边往回走，一边给顾家去了个电话。
接电话的是顾静月，语气里不无遗憾：“如果不是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的话，你那个记者发布会我是怎么都要去的。”
罗薇薇无所谓地笑道：“你来干嘛？看戏啊？观众够多了，你来我怕我会露馅。”
“也是。”
顾静月又问了几句住的是否习惯后，憋着气问：“对了，昨天晚上……你俩没发生什么吧？”
罗薇薇没好气地单手叉腰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反问：“我俩能发生什么？我俩就是脱光了躺一张床上，也不可能发生什么！”
“你要跟谁脱光了躺一张床上？”冷不丁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