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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一航很能理解罗薇薇的心情。
那帮人刚到的时候就显得很没礼数，哪有罗薇薇的主场没有罗薇薇的礼物，却给他带了见面礼的？
当时如果他不是顾忌罗薇薇和顾静月，他早就叫经理把人轰出去了。
罗薇薇也是，顾忌到事情闹大顾静月脸上也没面子，所以才忍了下去。
在这一点上，两个人的想法倒是出奇一致。
凡一航安静了片刻，用清淡的嗓音说道：“你也不用太为你月阿姨难过，因为你都能看出来的事，你觉得她看不出来吗？”
在庆祝宴上，顾静月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真实。
罗薇薇不解地问：“什么意思？你是说，月阿姨知道她们的真面目？”
凡一航眉眼弯了下，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下罗薇薇的脑袋，道：“你月阿姨能走到今天也不是纯靠运气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她还跟她们做朋友？”如果是她的话，不跟那些塑料姐妹花撕起来都不错了，更别提还能笑脸相迎了。
罗薇薇一边说，一边拨开凡一航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，不满地皱皱眉：“你别碰我，把头发都弄乱了。”
驾驶座的代驾默默地把车内挡板升了起来。
罗薇薇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别扭，只当凡一航觉得她太笨，但是看到代驾升起了车内挡板，莫名有一种羞耻感，脸上的温度也热了起来。
凡一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，默默收回手，表情平静又深沉地说：“世界上很多事情和很多人没有你想的那么纯粹，尤其是成人的世界。但是你不用去懂这些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站在你身边。”
世界的那些黑暗都由他来承受，她只要永远做她纯粹温暖的小太阳就好了。
听到凡一航忽然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，罗薇薇先是愣了下，而后错愕地抬头看向凡一航，正好穿过车内忽明忽暗的灯光，对上凡一航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。
明明是深黑色的瞳孔，不知怎么的，她觉得无比耀眼。
内心像是被棉花糖填满了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。
凡一航清俊的脸庞近在咫尺，她能感觉到他一呼一吸间空气的流动。
罗薇薇呆呆地看了几秒，试探着问：“凡一航，你是不是……”
凡一航不等她问完，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她一眼，直接点头：“是。”
尾音带着严肃的认真。
罗薇薇忽得松了一口气：“你果然是喝多了。”
不然干嘛说些奇奇怪怪的话。
凡一航拧眉：“我……”
“吱——”一声，车子忽而停了下来。
代驾降下隔板说：“客人，已经到了，请给一个好评喔。”
代驾顺势扭头往后看了一眼，对上了一双仿佛在说“放心我会给你负分差评”的冰冷眼神。
他一哆嗦，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这位客人了，麻溜地熄火下车离开了。
随着“嘭”一声关门声，车内只剩下了罗薇薇和凡一航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