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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人头。
但是，众人环顾四周，不免唏嘘。
虽然本届预演凌云宗折损的弟子不算多，远比各大派要好得多，可是依旧有一批人回不来了，永远的留在了预演战场。
其中，最令人想不到的，就是杨凌。
谁都不敢相信，地阁最强传人会倒在这里，成为一抷黄土。
何等的悲凉……
杨凌被季然斩灭的消失并没有传开，但却有一个流言，在暗地里传播开了。
当日，在预演战场的一片森林中，不少人亲眼见到杨凌、杨萧以及韩冲追逐季然冲进了地底深渊。
也是在那之后，杨凌、杨萧二人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只有一个韩冲回来了。
但凡听到这个流言的人，目光望向季然，多少有点怪怪的。
不过，季然乃是本届的冠军，决战场一个人洒热血、与各大派的绝顶天骄殊死搏杀，为凌云宗夺来了无上的荣耀。
这一点有目共睹，自然也无人会在这个时候非议什么。
并且，这件事本来就有诸多疑点。
杨萧乃是季然的同门师兄、生死兄弟，众所周知，可他为何与杨凌、韩冲一道追杀季然？
令人着实想不通，此事种种也变得扑朔迷离。
即便流言怎么传播，终究是小道消息，没有哪个弟子会不开眼，在这个关头站出来说三道四。
“这一次你做的很好，心服口服。”
甲板上，郭超与蓝枫联袂而来，为季然道贺。
季然颇感意外，凌云门的这位妖孽，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搭话，并且还和蓝家的妖孽走到了一起，看来交情颇深。
“两位客气了，”季然回礼，随之看向郭超，笑道，“过去多有得罪，还请不要介意。”
杨萧的身份没有败露之前，季然曾经怀疑过郭超，态度难免有失礼的地方。
同时，郭超也是一个明白人。
在分阁择徒之后，郭超曾对季然说过：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，若是你想出手，可以随时来找我。
季然回想起来，对方此言是一种暗示，阐明他也知道凌云门有内鬼的事。
而他刚才说：这一次你做的很好，心服口服。
前半句话的意思是：他听到了杨萧的死讯，便知道那颗暗子乃是杨萧，季然拔除了这颗暗子，所以他说季然做的很好。
后半句的意思是：季然在绝战场的战绩，他心服口服。
季然以笑容回应，表示心照不宣，彼此心里清楚就好了。
可是他心里却很苦涩，真的做的很好吗？
杨萧冷冰冰的尸体还躺在他的内乾坤中，回去之后，他该怎么面对刘长风？
实话实说吗？
季然真的做不到，兄弟一场，何况死者已矣，他不想杨萧从此身败名裂。
“隆隆……”
一阵轰鸣声响起，战船拔地而起，逐渐升高，达到一定的高度后，尹道录腾空飞速打出一连串的印诀。
浩大的预演战场变得模糊，渐渐掩去，最终一粒星芒闪过，预演战场彻底不见，消失在了无垠的虚空中。
待尹道录做完这些，战船开始全力前进，犹如穿越时空，全速向凌界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