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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精光四射的眼睛。
“进来吧！”她沉声说道。
门开了，夜霄走了进来，站在一边对她说道：“该吃饭了，妈。”
老夫人却依旧没起身，抱着怀里的盒子，沉声问道：“今天是几月几号了？”
“八月十六，昨天才刚过的中秋啊！”
夜霄有些疑惑，不知道老夫人这是健忘了还是怎么的。
老夫人却冷笑一声，抬眸斜睨着他。
冰冷的目光让夜霄心中一凛，目光扫过她怀中抱着的乌木盒子，这才恍然。
“我忘了，今天是大哥的忌日。”
“忘了？你只怕是从未想过要记得吧！”
老夫人的话，让夜霄一滞，沉默下来。
“算了，你去吃饭吧！”半响，老夫人无力的挥了挥手，然后起身，往另一边走去。
夜霄见状，连忙上前搀扶，劝道：“妈，你这几天身子不好，就别去给大哥上香了，呆会儿下午我和如月带着睛天和司慕过去就可以了。”
老夫人却只是惨淡一笑，“你去？就你那点心思我能不懂？你会真心诚意的给你大哥上香？”说着，她又叹了一声，“这人啊，如果不是真心诚意的上香，死去的亡魂就接收不到香火，你哥哥在地下这么多年，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？现在我还能隔三差五的祭奠一下他，以后我不在了，指望你？哼！
”
“恐怕你连记都不会记得，所以我现在如果不给他多烧些纸钱，多燃些香火，以后我不在了，他在地下吃什么，用什么？”
“他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，性子又温和厚道，以后没了吃用，饿着冻着了怎么办？被人欺负了怎么办？所以我要趁现在多给他烧点，以后我烧不了了，他才不会被人欺负啊！”
夜霄的眉深深地皱了起来。
“妈，这些都是迷信！大哥已经没了，就算真有鬼魂，也早就投胎了，不会受欺负的。”
“你不懂！”老夫人却摆了摆手，眼睛有些发红。
“他是横死的，横死的人是投不了胎的，只能一辈子做孤魂野鬼，他是我们夜家的子孙，就算是孤魂野鬼，我也要让他做过得最舒服的孤魂野鬼。”
夜霄见她这样说，眉头皱得更深。
就在这时，周如月从外面进来，看到他，微微瑟缩了一下。
自从周绍辉的事情发生后，夜霄如今便越发不耐烦她，见她穿得一身珠光宝气，只觉艳俗无比，丝毫没有年轻时那种动人的风采，不由便拧紧了眉头，“去哪了？”
周如月低着头，小声道：“没去哪，随便出去逛了逛。”
夜霄顿时更觉厌恶。
他此刻才发现，一个胸大无脑，每天只知道逛街喝茶买买买的女人，根本不适合做夜家的夫人，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，居然娶了她！
面色冷沉下来，冷声道：“这段时间财团里不平静，你没事少约那些女人出去瞎逛，不然又不知道哪天嘴里会说出一些什么不该说的。”为了拉拢财团里的高层及各大董事，先前在夜霄的授意下，周如月刻意和各大高层董事家的女眷走得很近，偶尔也能套出一些消息，不过时间长了，对方也不是傻瓜，她也不是每次都能及时管住嘴，不免也会有所遗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