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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妈，已经年老色衰……
二舅妈咧着嘴：“唐果啊，你来报考驾照吗？我们丹丹刚满十八，不然都不能报考！”
“没有，就是想来咨询一下。我不是辞职回家，当猪牙佬了么，要是自己会开车，可以贷款买辆小三轮。”唐果有些不好意思道。
“丹丹，你听听！你表哥多有主见，多有出息，这大学生就是跟咱不一样呢！”二舅妈非常热情，她哪里是夸人，分明就是损人。好在大厅里，人很少。没几人笑话唐果。
唐果这表妹则比十多年前见时，还要冷漠，闻言，只是‘哦’了一声。
“唐果啊，当猪牙佬，一个月有两千收入吧？”
“看行情。好的时候，两千多一点点；差的时候，没有猪介绍给买家，也就是四五百的样子。”
“出息了！”二舅妈表情夸张道，“你阿母一定高兴坏了吧？”
这么多年没见，嘴巴还是这么贱！唐果心里冷笑，却道：“二舅妈，我还得下乡给人买猪，回聊啊！”
“别急嘛！猪就养在猪栏里，跑不了……”回答她的是唐果的背影，“切！老娘还没损够呢！”
“老妈，你跟这种人多废话什么？你现在，好歹也快是砖厂老板的丈母娘了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！”要是唐果还在，会发现，他表妹哪里冷漠了？只是瞧不起他，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而已。
驾照考试安排在一周后。
接下来这周，可能是今年唐果最忙碌的一周。
要给3000多亩的马铃薯施肥。
要施肥，首先得要有肥可施。不管是唐家村还是梁屋村，都没几人养牛养猪，也就没牛粪猪粪。各家各户倒养鸡鸭，可鸡鸭粪也在种植马铃薯前，用的七七八八了。所以，接下，唐果首先要做的事情，是买粪。
听到买粪，唐利唐念友他们都很吃惊。
“一百块钱一货车，养猪场大把。”唐利道，“只不过，运费得由你来出。”
唐果摇头：“养猪场的猪粪，不能用。”家猪拉的粪，是棕色的，而饲料猪拉的粪，不仅颜色是暗黑色，那个臭味，走过去都能熏死人！去年村里就有人养了几十头的饲料猪，因为流出来的猪粪水污染了水井，遭到全村人反对。这也是唯一一件让唐果觉得，村人做的最好的一件事。
唐果看过相关报道，外国人养猪，他们制作的猪饲料，是尽量满足猪的营养需求，让猪生长的健康，发挥猪的最大遗传潜能，以此来达到效益提高的目的。
而国内的养猪佬，养猪的饲料，原则就是猪爱吃不拉稀；猪只要能长肉，健不健康先不谈。就是猪催肥，少发病、快速出栏。
这样猪肉不好吃也就罢了，猪拉出来的猪屎猪尿，污染大的，能毒死河里的鱼虾。如今离唐果家只有三公里远的清河江，已经看不到鱼类，江水不但黑，还时不时发出腥臭味。因为清河江的上游，就有十几个大型养猪场。
唐果：“你们去帮我买两车牛粪，我去菱角镇买猪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