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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大陆往生道场的冰山一角。”
宫阳说罢，眼底流露出数分炽然之色。
想了想，终究无法压下内心的好奇：“就不知师叔所说的，代为做出让空蜃入主五大主宗行列的，究竟是哪一个大宗？”
“嘿嘿，我还道你这小子当真能够坐赏堂前月，耳知天下事呢？怎么，难不成有我天寒撑腰，还觉得不够么？”
尤皓瞅了宫阳一眼，也不打算隐瞒。
“是羽凤宗，此宗祖师，曾与我天寒老祖交情匪浅。虽然这数千年来，一直各为其首，但私交甚笃，故而现在，你只需向老夫说说那所谓的“阳谋”，究竟是是什么即可。”
“不瞒师叔，事实上，此番阳谋；在数十年前，刚涉及到血影宗事务之时，便已开始。”
宫阳言罢，将当年抹除玄冥与邪皇大宗之后，便让空蜃弟子将天寒即将着手排除血影宗诸势力的噱头说了一遍。
“此番行事，虽然有些以讹传讹，却为我空蜃破除血影宗道统，做了铺垫。至于最后的东风，不过是等得天寒表态，便一举进攻血影便是。”
“哼，果真胡闹。如若天寒不应允你此等作为，又当如何？”
听得宫阳这在数十年前，便开始的算计。
即便心机深沉如尤皓，也不自觉皱了皱眉。
“应不应允，对而今的空蜃而言，并无太大差别。西荒霍乱在即，既然以我一人之力无法抵抗，便尽最大努力，为周遭之人，谋得更多好处。”
宫阳不卑不吭，丝毫没有因为这元婴修士骤然放出的神魂之力，而退后半步。
“好！”
尤皓盯着宫阳看了好一阵，却一时间，被宫阳此法话语，堵得半句也说不出来。
只是看着面前的宫阳，时光恍惚回到当年的镇魂圣殿之前。
在那圣殿广场的巨大天魔虚影之下，那青年一步一步，无比坚定的朝前踏来。
悍然开口：“宫某要的，不过因果完整，迷惑不在，本心相安！”
短短三句话，便让他这个已经执掌天武殿多年的婴变老怪，刹那生出共鸣。
却是听明白了宫阳话中之意，既然生逢乱世，以一己之力不足以抗衡诸多变数。便索性抱团起来，在这场霍乱中安身立命的同时，觅得更多好处。
单单是这分心思，便已经超出那些天武殿沾沾自喜的所谓天骄许多。
接下来的时间，宫阳再度将接下来的布局细化了一番。
待得半个时辰之后，风朴等人，已经调头离去。
整个空蜃大宗圣殿内，便只剩下宫阳、明关与尤皓三人，相对而坐。
“师叔，不知此次空蜃之事，师尊他老人家会来么？”
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，终究是明关现身打破尴尬，问了出来。
“怎么，难不成你这大弟子刚做出点成绩，便想对卫老儿邀功请赏了么？”
尤皓果真是个毒舌之人，调侃人从来不分对象。
无论是当年的卫道南，还是眼前的明关，愣是被他一下就怼得说不出来。
瞅了一眼宫阳与明关之后，尤皓方才有些不耐烦道：“放心吧，那老儿这些年，应该是真的老了。你知道，老家伙向来害怕孤独。”
“......”
闻言，宫阳与明关对望一眼，均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