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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顾怀荣好奇的接过来，心思一转，便知道里面是什么了。
“里面是什么？”欧阳瑞航不知道，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，“小白宫的东西，都能直接给顾怀荣看了？”
“不是小白宫的东西，是他老婆陈子晴的东西。”封衍解释一句，“关于陈子晴家的工厂，破产申请、赔偿金发票还有各种收据之类，陈子晴父亲投资的签名文件也在，以及关于她弟弟陈子文出车祸的事故调查报告。”
顾怀荣喉结上下动了动，翻出文件来，每份问件都大略的扫了几眼。
“这是我查到的东西。”封衍继续道：“我建议你再去查一遍，两份资料对比，看看我有没有在说谎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顾怀荣摇摇头，“我信这些文件的真实性，陈子晴也会信。”
下午三点钟左右，陈子晴的手术才做完。
陈子晴后背上的烧伤面积也还好，手术很成功，后期恢复的也很好。
她在洗手间里清洗身子的时候，看过身上的伤，后背上缝着长长的缝线、胳膊上也有植了一块新皮，而她的脸侧，只是被烫了几个水泡，印记很淡了。
没有毁容。
陈子晴想到这个，倒是松了口气。
陈子晴出院的时候，正好是新年元旦的前一天。
先前有很多听说顾怀荣频繁来往医院的人，想着带东西趁机来巴结，都被顾怀荣给挡了回去。
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接陈子晴回去。
陈子晴换下病服，穿上自己的衣服，从洗手间出来时，摸着自己凌乱的短发，说道：“有剪刀吗？我想剪剪头发。”
“我去借一个。”顾怀荣看了看陈子晴参差不齐的头发，放下正在收拾的衣服，转身出了病房。
陈子晴呼了口气。
这段时间以来，关于离婚的话，两个人都没再提。
就这样不冷不淡的相处着，陈子晴却怕自己会越陷越深。
顾怀荣很快就回来了，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，道：“这是人家做手术用的剪刀，被我借来了。我给你剪头发吧！”
“你会吗？”陈子晴表示很怀疑。
“还好。”顾怀荣这样答应着，心里却在想，不过就是把头发剪得齐一些，这有什么难的。
陈子晴蹙了蹙眉。
顾怀荣道：“你胳膊不方便，自己也没法剪。不然我们直接去理发店？”
陈子晴摇了摇头，很抗拒。她暂时不想面对陌生人。
“那就……你来剪吧，随便修一修就好。”陈子晴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。
顾怀荣点点头，还找了件不穿的衣服垫在陈子晴背上，两个人去了洗手间剪头发。
过了三分钟，洗手间里突然传来顾怀荣的一声惊呼，“哎呀，剪坏了！”
顾怀荣的声音是着实被吓到的那种。
他本来想把陈子晴耳边的头发剪得齐一些，谁知道一不留神下手狠了，差点儿剪到陈子晴的头皮，头发都剪没了，整个耳朵都露出来了。
陈子晴的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这怎么办？”顾怀荣局促的不敢再动手，只是指了指陈子晴的右耳，“不然，把你右边的这块头发一块儿剪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