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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，我走投无路求了他，然后……”
沈曼生听到这里，点点头，不想再听这些，只道：“后来你们结婚了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来置办的吗？”
“嗯，对。”代檬也点了点头，语气变得理所应当，“当然是他办的！他还送了我一套房子，首饰什么的也送了不少，我不会开车，他给我配了车和司机。这些都是他应该给我的，不是吗？”
沈曼生不做评论，只问些自己想知道的，“这些都是他赠与你的，是你应该得到的。后来呢？说说关于家暴的事情吧，这对案情会有帮助。”
“家暴……”代檬恶狠狠的咬着牙，“结婚之前表现的多么老实，实际上背地里拈花惹草的性格一点没变！我们刚结婚半年，我就发现他找小三了，我派人把小三撵走了，他还跟我置气，就在那个时候，我小产了，他很愧疚，对我又好了一阵子。谁知道啊，这日子越过越没意思，再过了半年，我一直没有怀孕。我们去看医生，医生说我身子还没调理好，也说他那啥的质量不行。”
沈曼生掩嘴咳了咳，有些无措。
“我就知道一定是他不行，不然他上一个老婆怎么就也没能怀孕？”代檬哼了一声，想到家暴的事情，她哆嗦了一下，“后来他对我越来越不好，动辄打骂我，喝点酒之后，就打得更厉害了。再后来，变本加厉，有次关了我三天，不让我吃喝……我看他都魔怔了！谁知道，最近他的姘头竟然怀了孕！呸！那个孩子肯定不是他的！”
“代檬小姐，你有他家暴的证据吗？”沈曼生不想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“我有拍照片。”代檬连忙开口，“他打了我之后，我自己拍的照片，要现在给你看看吗？沈律师？”
“不用，现在不用。”沈曼生摆摆手，“你先自己保存着，你的事我还要再分析分析。”
代檬点点头，忍不住吐苦水，几乎又快哭了，“沈律师，你好好分析。我真的是过不下去了，他那个圈子我也融不进去，我跟周围的这些太太们去喝个茶，也被她们冷嘲热讽，嘲笑我出身低，我真的是……要委屈死了！”
沈曼生只点着头，静静听她说着，希望从她的话中得到点有用的信息。
而代檬却因为心中苦闷，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位听众，说的越发多了，所有的委屈齐齐涌来。
一场谈话谈了半个下午才结束。
“谢谢你，沈律师。”谈完之后，代檬起身，将墨镜重新戴上，“不然我请你吃饭吧？”
“不用。”沈曼生摇摇头，送着代檬出去，“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沈律师这是看不起我吗？”代檬一听，攥着手问道：“我还以为聊了这么多，我终于遇到一个知己了。没成想，沈律师连一顿饭都不肯赏脸。”
沈曼生心里无奈的一滞，他不过听了一下午苦水，竟也成了别人眼中的‘知己’，未免把这两个字看得太轻了。
“给当事人服务是我应该做的，请客吃饭就不用了。”沈曼生依旧客气的回答，“再说，今天晚上我已经约了人，实在非常抱歉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！”代檬点点头，勾着嘴角笑了笑，“那我改天再约沈律师出来吧！”
沈曼生‘好好好是是是’的应付着，将代檬送了出去。
“这个当事人也不是什么善茬，刚刚沈律师没来的时候，趾高气扬的！”
“就是！当初她要不是贪财，怎么会跟大二十岁的男人结婚呢？那男人长得惨不忍睹的！”
“还想分一半家产，虽然我觉得她挺可怜的，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……”
沈曼生上楼的时候，听到几个实习律师和助理在讨论刚刚的当事人，皱了下眉，开口道：“我们做律师的，就是为当事人服务的，不管当事人是好是坏，我们都不能在背后议论。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！”
几个人一听，连忙答应着，灰头土脸的偷偷离开。
沈曼生摇了摇头，他无意指责，只是可能自己看起来比较严肃，害的手底下的人都这么怕他。
“沈律师。”程鹏追上来，“原本今天下午还要去一趟看守所的，还去吗？”
“时间还来得及吗？”沈曼生看了下时间，心里算计了一下，“去吧！”
“好的，我去开车。”程鹏点了点头，刚要走，却被沈曼生叫住，“沈律师，还有事？”
沈曼生犹豫了下才问，“我很可怕？很木讷？”
程鹏愣了愣才笑着答道：“沈律师是严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