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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道：“众弟子听着，修途不易，该自持自戒不可自以为是。若懂得这个道理，进军神化将不再遥远。切记！”
“是！”
远方传来了密集的回应，但声音平缓，早已失去适才的锐气。
白江站在原地，低下了头，阴影遮盖了脸上的轮廓。
唉！
“白当家莫要烦忧！以灵药提升的修为，是很难媲美苦修者的精神韧性。不过，自此之后其余弟子将会更加小心谨慎，或许下一个就能成功证得元灵！”
楚袁出现在白江身侧，低声安慰。
白江微微抬起头，神色木然，看不出情绪变化：“楚兄弟说得有理！”
然而，当他接触到楚袁的眼神的时候，脸色不由一变，继而诧异地问：“楚兄弟已经神化三灵？”
楚袁略一沉默，继而苦笑道：“侥幸！三灵还很虚浮，未曾稳固呢！”
白江闭起双眼，微微吸了一口气，再睁开双眼，眸中有着一丝欣慰。他笑道：“虽然一名弟子陨落，但楚兄弟能成功突破也是我白云岛的幸事。走，我们安安静静地喝上两杯，好好庆祝一番！”想了想，他忽而苦笑道：“一名弟子陨落，实在不宜大张旗鼓地摆下筵席。只好委屈楚兄弟了！”
楚袁不可置信地看了白江一眼，早已伸直的手指回复弯曲，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，道：“我明白！”顿了顿，他指了指废墟一般的大院，接着道：“不如下次吧！等这里的事情完结，也好开怀畅饮。”
白江摇头道：“还是去我哪儿小聚片刻吧！楚兄弟回去肯定再次闭关，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倾谈心中烦郁。”
楚袁见无法推脱，只好点头应是。
酒桌上，白江频频敬酒，倾诉心中苦闷，说自己如何教导门下，花费了何等代价，可没想到竟是今天的结果。
楚袁极少说话，只不时插嘴一句。
白江见楚袁兴致欠缺，不由击掌唤来数名少女以歌舞助兴。然而，没过多久，他忽然皱起了眉头，转而对楚袁道：“楚兄弟，我的门下好像出了问题。”他站了起来，叹息道：“都怪我早前没有给他们好好开导。我去去就回！”
楚袁侧头探查，感到十数名玄通修者正聚集一地，气息时强时弱。他想了想，也站了起来，对已经迈开脚步的白江道：“我跟白当家一起去吧！”
白江伸手阻拦，尴尬道：“呃，楚兄弟一起过去恐怕不是很方便，毕竟...我的弟子相当桀骜，就怕冲撞了你！”他看了眼依然站立的楚袁，继续道：“楚兄弟就在这里等我一会，我去去就来。先坐！看看歌舞，就当自己的府邸，一切随意！”
楚袁想了想，微笑点头，再次坐回椅子上。
坐等一会，舞姬入座献酒，舞动扭摆的身段吸引视线，低声话语尽显妩媚。
“楚当家在附近数片海域可是威名远播，就连海族的那些霸主听到也是称赞不已。”
楚袁颇有兴致地接过酒杯，仰头饮下。笑道：“我也没想到，竟有年轻少女出现在北辰海。”
一名少女为楚袁添酒，叹息道：“我们祖居北辰海，就可惜出生到现在还没去过陆地呢！听说楚当家就是从陆地过来的，那里好玩的吗？能带我们去见识一下吗？”
“是呀是呀！我们也很想去陆地一趟，只看看也好啊！”
楚袁苦笑道：“陆地是有很多不错的地方，只可惜，我不知道，能不能再回去了！”
“能的能的！”少女抢着道：“像楚当家这样的大人物那里都能去！”说完，她腼腆地低下头，低声道：“我们都是人族，能跟着楚当家这样的大人物就好，哪怕侍奉左右也心满意足了！”
另一名少女接口道：“是啊，比跟着一条鱼或者一只螃蟹要强多了！”她忽然双手猛地按着嘴，身体索索发抖。
楚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，问：“你们原来是那个岛屿的？”
另一名少女挪了挪身子靠近楚袁，低声道：“我们不知道以前是属于那个岛屿，只知道是白云岛的人。”她脸上闪过一抹黯然，补充道：“十年前就已经忘记了！”
楚袁笑了笑，没有说话，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。
“那里，都是一样！”
他低头看着酒液倒入杯中，默然不语。
然而，就这个时候，他感到煞气冲霄，可怕的杀机遍布岛屿。
楚袁在错愕过后，不由脸色骤变，变得一片涨红。他转身跨出一步，杀意如同实质一般破坏房屋里的一切。
“白江！”
楚袁身影消失，留下愤懑的声音回荡，还有那依旧驰骋的杀意，破坏着屋内家具。
少女们惊恐看了眼偌大的房间，相互对视，恐惧的氛围在蔓延。
她们哭泣了起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