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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了半天，脸都涨红了，随后只能很委婉地说道：“这字……很有个性！”
“呵呵，哥们，你是外行啊！”宁致远笑了笑，搁下笔，看了张军一眼，随口说道：“艺术啊，和大众的审美还是存在很大差异的，所谓外行看热闹，内行看门道，你用大众的审美来看，我这就是狗屎，就是gui画符，但要是内行来看，我这就是上佳之作啊！”
张军有点无语，忍不住看着宁致远说道：“宁哥，你可真谦虚。”
周江霖笑看了张军一眼，说道：“小军啊，你不要质疑致远的专业性，致远上过两次国展，还得过兰亭奖！可能你不太懂兰亭奖的概念，兰亭奖就是书法的最高奖项，因为书法的特殊性，某种程度上甚至能比拟文学上的诺贝尔。”
听到这话，张军顿时不敢说啥了。
宁致远偏过头看了周江霖一眼，“江霖，你说，我这件作品，投今年的届展能上吗？”
周江霖连忙摆手说道：“这个我可不敢说，不过，你上次跟我说那个初评老师不好搞定，这次我带着小军过来，或许能帮你点忙。”
“哦？”
听到这话，宁致远顿时多看了张军两眼。
“回头细聊吧。”周江霖揽着宁致远的肩膀说道：“走！出去，快吃饭了。”
宴席上，张军与周江霖和张浩文以及宁致远等人坐一桌，一伙人年纪相差不大，也能聊一块去，所以，相谈甚欢。
而坐在旁边一桌上，一名青年看着张军和宁致远等人聊的那么欢畅的时候，当时脸色就有点阴沉，但也没发作，只是偶尔竖着耳朵听些谈话。
……宴席上那点琐事就不提了，只说宴席结束后，周江霖拉着张军去了农家院的一个小房间，两人聊了起来。
小房间内，周江霖喝着茶，目光看着张军，轻声说道：“小军，你也看出来了，我拉你过来认识宁致远，除了想给你介绍几个重要关系外，也是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张军抽着烟，轻声说道：“周哥你说就是。”
“是这样，致远在书法这一条道上还是有很高的造诣和野心的。”周江霖缓缓说道：“这一次届展如果能上的话，对他后续的发展会提供很大的便利，他已经上过两次国展一个兰亭展，如果能再上一次届展，基本就满贯了，后续资历到了就能冲击书协国展评委，甚至主席团委员这样的职位……但你知道，这种奖项，除了个人实力外，还需要人情关系，以及运气，这中间也是存在很多人情裙带交易的。”
张军闻声点点头，心下也有同感。
事实上，中wen联下面的十二家直属单位，如作协、影视协会、书法协会、美术协会等等，各个协会每年都有一些奖项，这些奖项都是存在一些黑幕的。
比如，某个影视演员是实力派演技，混迹影坛许多年，但一直的不到奖项……比如，某个奶油小生，明明演技不在线，连大众认可都达不到，却能上一些奖项……
这其实也不能算是黑幕，只是说，但凡奖项，只要是人选出来的，那就一定不可能绝对公正，而这一点，在我们五千年文明孕育的这块土壤下，尤为凸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