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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路上我想了下，姜图叛变的原因我们都是推测的，以当时宁军的胜算，他有那么一身本事，不见得非得受周军所挟，所以我猜，很有可能姜图本身就是魏王赵苍的人。
“姜图当时混进了姚霑手下，坑了姚霑一把之后就退走了。而后大约就一直在受魏王府调遣。”
姜韩两人的牵连能被证实倒也是功劳一件，至少就省去了再分头追查的麻烦。
李南风翻了翻，光线太弱的缘故，她选择直接问：“还有什么发现？”
“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线索，”晏衡从中抽出一张纸来，“这上面写到一个人。”
“谁？”
“林复。”
“林复？”李南风凝眉，“这个名字好熟悉。”
“太仆寺有个官员也叫林复，前世我跟他恰巧打过几回交道。而据我所知，你哥出事的时候，他似乎在场。”
李南风听到这儿不免毛骨悚然——
“我想起来了！我哥出事，林复不但在场，还是他跑到我李家来报的讯——来报讯的人的确是叫林复，难不成是同一个人？”
说完她又不由得心口一紧：“他怎么会在姚霑查姜图的密报里出现？上面说了他什么？”
晏衡抻身：“姚霑这份密报里所写的林复是芜州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，姜图的哥哥，就是在林家庄子里捉到的。
“林家是当地的大户，但却是外乡人，大约十八九年前搬到了芜州，而后添置田产，落地生根。
“而关键的是，这上面说，姜图的大哥姜原是林复救回去的，但这个林复，去年就已经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李南风皱了眉头，“还是外乡人入户？”
晏衡也凝了双眉：“说到杨姝，你大概就能有想法了。”
可不是？据皇后说，杨家当年也是外乡迁过去落户的，算起来时间跟林家比也早不了几年！
李南风心凛，又道：“但杨家是郑王府的幕僚，如果这个林复有猫腻，那他也应该是魏王府这边的人，不是说魏王府是亲皇党，而郑王府是被灵帝以谋逆之罪诛灭全族的吗？那林家不应该跟杨家有什么瓜葛。”
“也不是说林家跟杨家一家有瓜葛，只是林家让人联想到杨家的操作。不管怎么说，这个‘林复’有问题是肯定的了，我怀疑，太仆寺的林复，跟此人就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我哥出事时身边的人，跟窝藏敌人的人是相同的名字，的确值得怀疑，只是如果真是他，他为什么没改名呢？”
“如果他们做的是里应外合的打算，那么沿用原名会更方便同伙联络。何况，芜州的林复已经死了，如果我们不怀疑，还有谁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呢？”
李南风点头：“太仆寺这个林复必须查一查！”
“谁在里面？”
晏衡刚想说话，忽然门外就传来了声音，李南风身子一僵，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他挟着掠去了墙角下……